张嘉佳列传

张嘉佳,崇州人氏,庚申岁生(1980)。性不羁,少爱武侠,善蹴鞠。

 

年十九,入金陵太学,习信息管理。其间,兴社团,演话剧,赋诗章,名声大噪,众人闻之,号曰“南大第一才子”。

 

次年,游走沪宁之间而进军京师,任主笔,担编导,设专栏,戚戚于笔墨而汲汲于工作,久不现学堂,旷课良多。

 

某日,先生兴起,随堂点名,至张嘉佳,无人应。先生惑曰:“竖子何在?”众人异口同声:“上工也”。



其于求学间,传言甚众,虽年久无考,真伪难辨,然其性可管窥也。众人皆曰其想人之不敢想,而为人之不敢为。

 

既出师,登金陵卫视,执编导,彼时综艺,皆留其风。又性幽默,其绎锁金村诗人,虽非优伶,然有捧腹喷饭之效。时人好之,渐闻于金陵,虽已十载,然历历在目。

 

其志于文,笔耕不辍。乙酉年(2005),《将为英雄》初露头角;丁亥年(2007),《夫妻恶战》风靡天涯,网友争相阅之,评论皆曰:“尔今日更《夫妻恶战》乎?”须臾之间,四方名动,其文趣,其言俗,其理真。


 

某岁,《欢喜冤家》,遇薛婧。彼时薛女,身姿窈窕,虽无落雁之绝,亦有碧玉之灵。人生初见,然心许矣。情之愈笃,乃定秦晋之好。万众目下,张屈膝跪之: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,之子于归,宜室宜家。”薛感之而泪下,遂嫁。

 

然二人志趣相异,难归一意,渐行渐远。逢此大变,张大恸,日日流连酒巷,酩酊无度,华发渐生,如古语所云:情深不寿,慧极必伤。



又数载,张伤愈重返,时微博正盛,每临入眠,作短篇记于其上,引众人观之。其文寓情于荒诞,寓理于怒骂,观之者思绪潮涌,五味杂陈。更有甚者,肠一日而千回,居则忽忽若有所失。

 

才既成矣,《途经尔之世界》亦汇之成书。此书一出,天下俱惊,国人蜂拥购之,唯恐求之不得。一时洛阳纸贵,张一举成名,神州慕之者云集,皆曰:“若无此书,辗转反侧,寤寐思服矣,困顿罹祸之际难度乎。”张有一犬,其名梅茜,毛发金,甚得其宠。同岁,《许吾伴尔》亦问世,以梅茜之眼观大千世界,意甚妙哉。



情路坎坷,才路畅达,声名既显,人生于斯,亦已足矣。

 

然其不拘于此道,文而优则导。

 

岁丙申(2016),影坛多事之秋。《封神传奇》神州大骇,人所难忍。又有《盗墓笔记》,以诡谲为名,行龙阳之实,书粉群起攻之,愤欲其灭。《爵迹》虽集鲜肉之颜,辅以科幻之技,亦难掩其糟粕之质也。

 

《途经尔之世界》毁誉参半,兼之张一白者,瘾君子也,众人闻之,自是不愿相与也。彼时,张乃一编剧尔,尚未觉察之隐患。



至岁末,《摆渡人》出,天下哗然。差评如潮,哀嚎四起,剧情若无物,鸡汤遍洒之。网友以键盘为兵,豆瓣为营,揭竿而起,“影帝梁晚节难保,墨镜王交友不慎”,影迷亦恨不能生啖之而后快。

 

豆瓣一星压顶之势,营销公号倾巢而出。张之慕者势非不大,然影迷之怒,投鞭断流,锐不可当。有义士问曰:“莫非王梁裸贷之证落于张手?”亦有义士疾呼:“若尔困窘无度,吾等愿众筹资之!”



未几,墨镜王示书微博:“吾喜之”,众星趋之若鹜,转发助曰:“吾亦喜”。未料此举激怒余众,讨伐之声遂以燎原之势,焚尽网络。影坛不振久矣,众星不思其反,竟以朋党相结,惺惺之态,戚戚以伏,若久之,国影能堪入目乎?


张亦不解,本意非此,然事出所料。今处风口浪尖,甚嚣尘上,网友谩骂之言不绝于耳,慕者宽慰之语如泣如诉,真真假假,有如临水照花,张目四望,亦不能细察其理。其曾言:“《摆渡人》渡人渡己”,今观之,安能渡己乎?



欲求其真,前日酉时起,张亲自临场,于金陵大华广赠影票,无他,只一问:“尔喜乎?”慕者闻之,虽远千里,依约而赴。吃瓜者得之,亦悉发以聚。观者之多,不可胜数,其队如长龙,凭大华之地,竟难容。张彻夜伴之,每逢场毕,与观者存影念之。至天明,眼虽迷离,仍笑曰:“尔等皆痴人,吾竟不知何以相害之?”


《摆渡人》风波甚于国师《长城》,今犹未止。豆瓣猫眼等,此皆守正,网友多为用者。而今豆瓣见疑,猫眼罢评,言路恐塞,网友叹息曰:“嗟乎!若胸怀坦荡,何至于此耶?”遂复起,尽护豆瓣。


 

然《摆渡人》何如,未观之,不能得虚实优劣,亦不该妄自断之。


太史公曰:未践之,无以言。此或可为诫,勉哉勉哉。

0 个评论

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